汤姆是个普通小学生,有着所有小朋友都有的特点——不喜欢学习。
不过这并不要紧,因为一个成绩非常好的同学曾经告诉我:没有谁生来喜欢学习,这跟生来喜欢吃饭,但没有谁生来喜欢拉粑粑,是一个道理。
当时我们的谈话地点是学校厕所,这让正在蹲坑的同学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哦,不,晦气。
哦,不,秽气。
不过汤姆还是与众不同的,别的孩子因为不爱学习而爱上打游戏时,他却因不爱学习,而爱上玩文具。虽然文具的正确用途是写作业,但对于不爱学习的孩子来说,用来玩,好歹有了新的用途。
他用橡皮雕刻、用铅笔做建筑、用尺子弹奏。哦,不,弹桌子更恰当。
前两项因为有米开朗琪罗和梁思成挡道,阻止了他的发展前途。而在弹尺子这项上,他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。
那就是,尺子伸出桌檐的长短不同,弹出的声音也不同。
所以说,汤姆在小学时就知道了一个物理原理,尺子振动的频率受尺子延伸到桌子外的那部分长度的影响。这部分的长度会引起音高的变化:越长音高越低,越短音高越高。
显然,他不想在物理领域发展,而是,爱上了弹尺子所发出的高高低低的声音。哦,不,是噪声。
起初,他的同桌以为他因学习不好,心理受创成了一个弹尺子的怪人。那时,他的同桌并没有意识到很多怪人,都是“科学怪人”、“艺术怪人”、“音乐怪人”。
当汤姆用尺子弹出贝多芬的曲子时,同桌第一次意识到旁边坐着的不是普通人。
汤姆的尺子弹得越来越好,儿歌三百首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他的名声也越来越大,到初三时已经是小镇上人人皆知的平民音乐家了。
他参加了伦敦市的青少年音乐大奖赛,在所有观众目瞪口呆的情况下,用尺子弹奏了贝多芬的月光曲,小小的话筒传播着尺子发出的音乐,悦耳动听,充满了自然的质朴味道,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。
汤姆看着大家对他肯定和赞赏的眼神,这是第一次,得到了人生中莫大的荣誉。他快乐的笑着,俨然一副儿童的纯真模样,乐呵呵的笑着。
在主持人收集完评委的评分之后,在鲜花和掌声之中,他听到自己的名字念在了第一名后面。
第一名是汤姆。
他激动的泪流满面。
然而人群中有人站起来高声说:尺子根本不是乐器!他没有得奖资格!
全场混乱起来,大家都在讨论着这个核心性问题,尺子有没有参赛资格。
最后,汤姆被取消了参赛资格。高级比赛的策划者们,觉得实在没办法让一个弹尺子的人获得大奖,他们觉得是莫大的耻辱。
汤姆哭了。哭得睡眼朦胧时,睁开眼睛,汤姆妈妈正在拿一把尺子打他的手掌——他尿床了。
(完)
童年时的一件小事,可能会影响此后的一生,这个我虚构的汤姆,长大后大概就会发明这种标记了音调方便别人弹曲子的,尺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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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把会唱歌的尺子。
我知道,在某些人看来,这句话跟“会爬树的猪”一个概念。
但,这是真的。
把手指放在固定的“指位”上,弹动放置于桌檐处的尺子,通过来回移动尺子改变音调。有配套的教学书,包括歌曲、指法图、音乐历史等。就能弹出美妙的乐曲。
相信我,是真的。
当然,你必须勤奋练习,直到弹得不再是“砰砰”噪声……
这种价廉物美的小型乐器,以不爱学习又天赋不足的故事主人公来引出,再合理不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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